脸也没区别了。
着恼的江赫然,闻言反倒不怒地笑了,慈祥的在埃里森的头顶摸了摸,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能顺利活这么大,已经挺不容易了。”
两个重度作死患者正交流病情呢,某位被宣告死亡的副手活着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埃里森以拜年般热情的语气和樊天打了声招呼,像是全然忘记了对方是来参加自己亲爹的告别仪式的。
好在樊天也不像是专门过来慰问悼念的。
樊天垂下视线,优先跟被众人簇拥的那位称了声“首领”,随后就止步在了这里,倒像是专门来会见江赫然的。
江赫然一身整肃的正装穿得刻板中矩,樊天的视线随着对方被黑色衣装衬托得白如瓷色的手腕升高到胸口。
监控画面里一闪而过的肉体,在直面本人时,在樊天的脑海里回现——昨夜红透的指痕是否以如上次那般,在胸前盛开出青紫交加的艳景。
狼子野心的养子,单纯出于好奇心,想将饲养他的人,扒光脱净。
江赫然取下别在胸襟上的白玫瑰,边上的鹤井微笑着向江赫然讨这只花。
江赫然顿了一下,没给。
他将玫瑰在手指上转了半圈,冲樊天招了下手。
江赫然边向外走,边说出缘由,“从葬礼上带出来的花,寓意不好。”
最近内部不太平,当他副手太高危,江赫然不愿意把这不吉利的玩意给鹤井,并出于大庭广众下不乱扔垃圾的绅士修养,将花交到了樊天的手里。
收到花的另一名副手:“……”
擦身而过的时候,樊天叫住了江赫然。
“父亲。”
江赫然用舌尖搅着嘴里的糖块,挑了下眉梢,不知道这便宜儿子突然卖得什么乖。
樊天剥掉花托上蛰手的刺,葬礼上迟来的宾客将这枚花别在了自己的胸口。
“今晚有时间吗,有些私事想与你谈谈。”
谈话内容并没模拟好,毕竟语言探寻不出内情,放置暗处的摄像设备可以。
江赫然放飞的心绪短暂的犯贱,因为他偏爱的人主动的邀约而喜悦了那么一秒,然而,诚如他自己所说,爱情都是冲动的,在对情感长久的消磨下,再多的热情都空耗成了燃尽的死灰,火星忽闪那么一下,就灭了。
江赫然平声道:“没空。”
樊天表示出了适度的诚意:“多晚我都可以等你。”
这是句含义多面的话。
江赫然眉心有些浮躁地颦了一下。
樊天收回了在对方警戒线试探的脚,解释道:“你的意见对我来说很重要。”
鹤井看着樊天脖子上环圈着的上吊一样的痕迹,生出几分八卦的心思。
樊天极少跟江赫然商讨私事,江赫然没再一味的拒绝,发出了一切随缘的声音,“那你就慢慢等吧。”
首领的走狗温驯的应好。
樊天自然等得起。
虽然秘密的源头皆在江赫然,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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