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狠狠地在尸体上咬了一口,只见尸身轻轻一震,僵硬如铁。
阿母起身,蹒跚地走到床边,从床下摸出一个满是灰尘的小盒子,用手拍了拍,轻轻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阿母走了过来,拿刀对着林禽吓着僵硬的脸,自顾自比划起来,嘴里头还念念有词,似乎在量着什么。
“阿母……啊……哇……”一阵巨疼传遍全身,林禽所有的委屈如同江河般倾泻出来,阿母虽然对自己要求严厉,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对过自己啊,阿母今天怎么了……阿母要我走……是不是我真的是野狗和野熊生出了的……阿母不要我了……阿母不要我了……
“唉……”阿母轻轻的叹口气,“别哭了!”阿母眼神中流露出怜爱之意,她知道太为难这个孩子了,可是她也不想啊,可是没有办法啊。
“不准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扔进山里面喂野狼!”
“哇……”林禽哭得更厉害了。
“不要哭了,再哭我就不准你跟朱桑玩了!”
听到朱桑两个字,林禽顿时收声,强忍住泪水,两只通红的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委屈地望着阿母。
“唉!”阿母收拾起复杂的心情,将全部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前面的这具六岁孩童的尸体上。
她拿起刀,在那具尸体上比划了几下,又看了看林禽,然后缓缓动刀,珍而重之地在尸体的脸上,割了一刀!
下刀的地方没有流血,阿母的刀法圆润工整,就像一名技艺精湛的雕刻师,正专心致志地雕刻着自己的作品。
不同的是,同是雕刻,其他匠人所用的材料,或者是竹木,或者是玉石。唯独阿母所用的材料,是一个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刚刚断气没多久,身体可能还留有余温的六岁男孩!
林禽呆呆地看着阿母,整个人都吓傻了。
阿母每落一刀,都要端详林禽几眼,林禽发现,阿母刀下的“树达穆”越来越眼熟,眼睛变大了……颧骨变短了……嘴唇变薄了……眼前的“树达穆”变得越来越像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可偏偏又叫不出名字。
直到阿母放下了刀,闭上眼睛,安静地跪在神龛前。林禽脑海中才灵光一闪,眼前的这个“树达穆”,不就是、不就是……自己吗?!
没错,就是自己!!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简直就跟自己一模一样,母亲居然用刀把树达穆雕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阿母……”林禽胆怯地抱紧母亲,虽然他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害怕,可是他现在就想和阿母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离开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但此时的乍木朵,根本听不进林禽的呼唤,她像一个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奴仆一样,长跪在神龛前面,乞求着主人的原谅。
很久很久之后,乍木朵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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