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靳林了!
磅礴之力开始运转,四道坚强无比的金墙似乎抽空了天地间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挤压着林禽的生存空间。林禽的许久没有修剪的乱发在风中根根竖立起来。
他微微闭着的眼睛中,乍然间迸射出的金光令人胆战心惊。
“我为何修道?”林禽居然不理会这足以让他灰飞烟灭的封天锁地之术,宛如独自一人在旷野处,呢喃自语。
“我的剑不染血,便人人欺我,我不杀天下人,但是奈何天下人要杀我,姜央在上,你虔诚的子孙虎爪在向你祷告,请你佑我内心光明,不堕邪途,请你佑我剑下染血,心中无尘。”
说完,林禽双目骤然睁开,右手在袖中轻轻一点,一声龙吟般的声音传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三五雌雄斩邪剑!
剑现!剑起!剑落!!
剑再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林禽手中刺出来的这把从未见过的宝剑所吸引,费万喜瘪了瘪嘴,暗自道:这是什么剑?
一声闷响,但是却如同一个炸雷一般在费家弟子的耳中炸开。
匪夷所思地一幕发生了,那道竖起的金墙,看似巍峨无比,无坚不摧,但是这一剑之下,居然被林禽轻而易举的破开,剑光所指之处,正是一名弟子的檀中要穴。
若是平日里,林禽的这一剑绝不会刺下,最多只会击昏眼前这名弟子。自出道以来,林禽从未滥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就算是罪无可赦的费代墨,林禽也留了他一条贱命。
这名弟子围攻自己,或许是因为家仇,或许是仅仅听命行事,无论是哪种原因,在林禽看来都罪不至死,但是随着林禽入世日深,他开始明白自己原本那单纯善良的世界观,变得有多么可笑,这个世界,没有人因为你善良就会放过你,没有人因为你弱小,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天地如洪炉,人命为草芥。在这扭曲、狰狞的世界中,想要活下去,唯有以杀止杀!
从今日起,就让道门中的人畏惧这把剑,畏惧这个名字叫做林禽的人吧!
唰!
三五雌雄斩邪剑上的血渍还未干,便已经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那名弟子的身体之中,再抽出剑来,鲜血蘸满了他的脸面,林禽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心中如古井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林禽内心平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但是在所有费家弟子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这是什么剑,居然可以一剑劈开费家引以为豪的杀阵?这是什么招式?天下道门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古怪的剑势。
那一剑,仿佛浑然天成,剑出,剑落,就像是那名弟子早就已经等在那里,恭候林禽用剑索命一般。
太古怪了。太厉害了,太无情了?!!
两年前,还只是一个只会最粗浅的十段锦的少年,为何会忽然间使出这等诡异到了极点的剑招?!
天哪,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费万喜虎目圆瞪,嘴里迸射出一个字。“杀”!
“杀!”所有费家弟子连忙掏出了符咒,五颜六色打在半空之中,各色光晕映衬着初升的朝阳,煞是好看。
林禽眯眼看了看天。
天终于亮了。
天亮时分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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