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易行,是同学?”晚上在贺砚回摸索着把碗盘放进洗碗机的时候和站在旁边的凌粟提起。
凌粟点头“啊,是啊认识的挺早的。”
现在说起易行,凌粟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连点波澜都不剩下了。
易行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片云彩给凌粟剩下的就只有头痛。
“当时是我一直追着他。”凌粟低着头回忆了回忆语气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在乎含义来“和他同一幢宿舍来着然后就跟他一起上课下课偶尔给他做点吃的什么的。”
洗碗的贺砚回手上一紧眉尖微蹙。
凌粟竟然也给那个人做吃的。
“但他一直对我没什么反应就冷冷淡淡的。后来大学我们还一起出去旅行过,睡一间屋子他都没什么反应的。”凌粟安慰贺砚回“我就觉得他应该是直的,对我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凌粟没告诉贺砚回的是在那之后易行仍旧和凌粟保持着最亲密无间的距离。
仿佛在没有找到女朋友之前,他和凌粟就可以这样一直自然而然地暧昧下去一样。
凌粟歪着脑袋扁了扁嘴,发现回过头去仔细想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就能那么深陷其中呢。
别别扭扭的干什么呢你看我们小天鹅多好。
又乖巧又粘人。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每分每秒都不要离开你。
而他不知道的是旁边“乖乖巧巧”的贺砚回手上正拿着高脚杯,努力估算着这种厚度的玻璃有没有被他捏碎的可能。
闯祸是绝对不能闯祸的,闯祸了凌粟要不高兴的。
但生气怎么办。
贺砚回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轻手轻脚地把据说做工精致还不便宜的杯子放下,去旁边抓了一把木头筷子捏在了手上。
筷子被他捏的,嘎吱嘎吱地发出了小声的抗议。
“其实你不用对易行那么在意的。”凌粟看着贺砚回一个人站在角落皱着眉头跟自己生闷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开了。
“我这个人不是会回头的性格。平时对东西就是,再好再喜欢再想要,丢了之后都不会去重新买同样的东西了,更何况是人。”凌粟很平静,“是他自己不喜欢我在先的,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再在他身上去试第二次的。”
凌粟很少会说这么正经的东西,有些话一说出口他就会觉得自己矫情。但是看着贺砚回这么担心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想了一想也就全说了。
“而且我有你了呢。”提到现在的时候,凌粟的声音变得轻快了起来,“你看你比易行好看多了,我才不要他呢。”
“真的?”男人的攀比心使贺砚回都没顾得上去好好思考刚才凌粟说的话,只是眼睛瞬间一亮,下意识地问。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对象夸自己还来得要带劲儿呢?
不存在的!
贺砚回一边小声地再试探了一次,一边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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