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胜侯走出去好远,众人回头望去,才发现石室内,那位名噪一时的北燕巫师已经身首异处,鲜血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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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等在门外。
连煜的心却隐隐地有几分不安。
门童殷勤地打开厚重的府门。
天光大亮,一条黑影,却渐渐地拉长了,正延伸到连煜的脚下。
“侯爷。”门童等一干人忙把头低下。
这是应小蝉第一次在白天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常胜侯,他披一件黑色披风,抬手摘下斗篷。
应小蝉看到他面颊上有着喷溅状的血迹,而对上他的目光时,竟有种被秃鹫注视的感觉,她不自觉地藏在连煜身后,握紧了他的手。
怀中的耀金似乎也嗅到不安的味道,凄厉尖锐地长叫了几声。
应小蝉察觉连煜捏了捏自己的手,用身体挡住了他。
“煜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常胜侯几乎从未这样称呼过连煜。
连煜隐隐从他的话语中觉出杀意。
常胜侯的拇指已经在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
七岁那年,连煜初见他时,他也是这般的动作。
愤怒需用血液来浇灭,不管这个人是外面的野孩子,还是他养了十多年的义子。
连煜松开应小蝉的手,暗暗地把手向腰间探去。
他的剑法不差,只是对上常胜侯,未必有胜算。
“我的孩儿,问你话,为何不答?难道我平日里是这般地教导你?”
连煜知他起了杀心,多说无益,因此只摇摇头,嘴唇紧闭,并不愿开口。
常胜侯望着连煜坚毅的模样,恍惚间从他的轮廓中看到了慕仪的影子,只可惜,他们无一例外,都背叛了他。
“这般地没有教养,当真是我失职了。”常胜侯轻叹一声。
众仆从各自领会,四下散去,主人的事情,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连煜扭头看了应小蝉一眼,后者正怯怯地拉着他的衣服,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全然地不明白如今的氛围究竟是有多么的剑拔弩张。
“倘若……去找常星阑。”
倘若我无命归来,去找常星阑,他会替我护你。
因对应小蝉的分神,连煜对常胜侯的突然发难察觉稍慢。
等他拔剑回应时,背上已新添了一道伤痕。
无须回头看,连煜就能察觉这伤口多深,多准,多狠。
常胜侯终究是常胜侯,藏在剑匣中再久,也不减凶狠戾气。
“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我教导过你,不要耽溺于世间的情爱,你终究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常胜侯一手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一边叹息着。
事到如今,连煜也再无什么好避讳的,他冷笑着望向这个以“义父”之名实“囚禁”之实的人,以前,他甘愿为傀儡,而现在,他有了非反抗不可得理由。
“你真可怜。”连煜对常胜侯说。
“我?”常胜侯惊讶,这从养到大的崽子竟敢咬他一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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