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刀,而变成了一个人。
长公主身份显赫高贵,几乎从不出门,而今日又下着狂风暴雨,她竟还亲自来访,必是为了长宁郡主的事。
连煜知道,长公主和隆兴帝感情深厚,她的话几乎等同于圣旨,此番必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是他绝不退后半步。
指尖上似乎还残存着抚过她长发的触觉。
几个家丁也从廊上走过,见连煜经过,忙垂首站在一侧。
等连煜走远了,其中一人才说。
“你们刚才看到世子在笑吗?”
“世子从来不笑,你一定是看错了。”
那人原先很笃定,此刻又糊涂起来,是呀,连煜从不笑,定是自己发癫,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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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煜甚少到前厅来,他与常胜侯之间,虽是义父子相称,但关系势同水火。
前厅外的墙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发着暗,叫人看了就心生寒意。
迈入前厅,连煜一提衣摆,单膝跪下:“孩儿见过爹爹。”
他低头,但视线所及之处,瞥见一袭华丽袍子的边缘,那袍子用的是最上等的绸缎,上面用金线缀了夜明珠上去,大放华彩,叫人不敢直视。
“抬起头来。”长公主说。
连煜抬头,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这位帝国最荣宠的长公主。
依稀能看出长宁郡主脱胎于她的长相,不过相较之下,她的倨傲是已经渗进了骨子里头,藏在举手投足之间,权力与地位叫她浑身笼着一种贵气,但是坐在那里,就有说不出的威压。
长公主仔细地瞧着连煜,是有张好皮囊,不过看似温顺的眉眼中有藏不住的桀骜。
“难怪了。”长公主说。
难怪她的掌上明珠对他念念不忘。
女儿看得上他,倒是这人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长公主知女儿的肚子,过些时日就要瞒不住了,而今日女儿私底下找过连煜一次,归来时依旧愁容满面。
她的女儿,几时有过得不到的东西?
“有这么个义子,侯爷好福气。”
常胜侯捻须:“长公主言重了。能得您青眼,是他无上荣耀。”
长公主抬手,叫连煜起身。
“本公主要将女儿许给你,不知你是否愿意?”长公主轻飘飘地扔出这句话,等着他感恩戴德的跪谢。
向来都是这样。
她施舍出去的恩宠,总是被感激涕零地接受。
她习惯了。
可连煜不动。
常胜侯瞥他一眼,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瓷器与桌面触碰的时候,发出细小的脆响。
是常胜侯的不满。
连煜依然没动。
“这孩子,昏了头,还不快谢恩?”
常胜侯面色不悦,出言提醒。
长公主看向连煜,虽知道他向来不拘一格,只是,一直站着不动没有表示,未免太失礼了。
“多谢长公主抬爱,只是……”
连煜再拜下去:“这桩婚事,我不能答应。”
长公主手上的茶杯晃了一下,她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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