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不会想知道。”
常星阑压低了声音,上下排牙齿咬紧了,发狠似地,绝不让连煜碰这东西。
应小蝉的眼泪已经“吧嗒”地落在地上了。
但她不敢让人看见。
做妾的本分,就是要让人高兴,让人满意。
流泪会叫人生厌的。
她忙用手背把两只眼睛抹了抹,手背上有灰,却是越抹越黑。
常星阑见连煜压在食盒上的手不放,才终于肯把食盒放在桌上。
他想劝连煜别打开,可是连煜心意坚决,他又如何能拦?
何况,这是连煜的家事。
“你逾矩了。”
连煜看了常星阑一眼。
“好好好,是我错了。”
常星阑把双手抬起,也懊恼自己像是多管闲事了。
常星阑扶住书案,深呼吸了几次,才冷静下来,转头时,又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了。
应小蝉以往觉得比起连煜,常星阑这般性格的人才容易叫人亲近,他二人第一次见面就像朋友一样。
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他披了张温柔的皮,只有应小蝉把这皮上的面目当真了。
“你吓坏她了。”连煜说。
常星阑也直到此时,才重又注意到应小蝉。
“应姑娘,受惊了。”
常星阑拱手,脸上带着如往常一般,叫人春风拂面、阳光普照的笑。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应小蝉怯怯地问,“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告诉我,我会改。”
常星阑却决意不淌这趟浑水,拱手拜别。
“他的事情,我可管不着,我还要上花楼喝酒,就不叨扰了。”
连煜知道常星阑是为自己好。
只是,他见不得应小蝉掉眼泪。
常星阑那副样子,连煜早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可是对上应小蝉那双无辜的眼,他又如何把苛责的话说出口。
况且,那件事,她不知道的,不是吗?
“我拿去丢掉吧,你别吃了。”应小蝉从他们的反应也猜出一些,自己这礼物送的不对,不该出现。
“我说了,放下。”
应小蝉撅撅嘴巴,只得听他的。
连煜打开食盒。
他看见那几块豌豆黄。
脑海中旧日的血色记忆不停地翻滚。
七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就是凝固在这糕点上的喷溅的血液,是母亲的血。
那桩事,他只同常星阑说过。
好多年没见这点心了。
连煜尝了尝。
味道不佳,如如嚼蜡,还带了种怪异的口感,只是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怎么样?”
应小蝉眨着两只明亮的眼睛,一脸期待地问着。
“难吃。”
应小蝉的神色黯淡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却见连煜又拿起一块。
藏在书架后的阿玉探头看了一眼,只希望连煜能全部都吃下去,才方便她下手。
“不行,你还是别再吃了。”
应小蝉夺过连煜手上的点心,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他了。
“虽然难吃,不过,我还想尝尝。
请收藏:https://m.bw9.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