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才道:“天庭有一件上古法器名为昆仑镜。昆仑镜能现出万万年之前的所有往事,若仙力非凡者能驾得住它便可以穿梭过往。”
我第一次听说这这样的法器,问:“若能穿梭过往,是否可以回去七万年之前将泠染的肉身带回来?”
魑辰定定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似看见了希望一般,心里雀跃了起来,忙问:“那昆仑镜现在在哪里?”
魑辰道:“以前一直被安放在天庭的太虚宫。”
我拉着魑辰便欲走,道:“那我们现在还不快去太虚宫。”
魑辰没挪动步子,道:“但现在它不在那儿了。”
我心又沉了下去,问:“在哪儿?”
魑辰看了看我,又望向河那边,幽幽道:“十几万年前,有人问天君讨了那面昆仑镜。”
我道:“你告诉我去哪里找,我去借来便是。”
魑辰道:“昆仑山。”
我心一颤。
魑辰继续道:“你师父初为司战神君时击退魔族为仙界立下大功,天君问他要何赏赐,他要了两样,一样是昆仑仙山,一样便是那昆仑神镜。”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幽幽又道,“这三界上神中怕是只有你师父的仙力能驾得住昆仑镜。”
我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想起师父那温润的神色,轻轻浅浅的气息,我的心头就止不住地一阵堵痛。这么几天了,不知师父知道我不在昆仑山有没有下山去寻我。
泠染的事,我不想去打搅师父。
魑辰叹了叹,道:“罢了,弥浅你还是先歇息罢,待想好了再做打算。”
自他的话里看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三)
我与魑辰飞离了忘川河彼岸,往对面去。
不管如何,我都应该先回去昆仑山一趟。一想起师父可能会为我担心,我就恨不得立马快些飞回去。
可偏偏,有人阻了我的去路。
对面,我与魑辰将将落脚,便见那里立着一个人。
他一身雪白的衣袍铺落在了地面上,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我心倏地像被针扎一般刺痛,痛得我抽冷气。
我以为过了这般久,若再与他相见我应再无波澜才是。那时年少,意气用事,不管什么良人不管什么情深,一股脑将心思全扑在了他身上。那时每日清晨在药神殿醒来,想望见的便是如此一抹雪白的影,在金金的晨光下渡着一层淡淡的辉。
雪白的影会转过身来,挑起嘴角冲我道:“小妖该擦口水了。”
回首间,一切都已成为过往。他的仙婚上,我的断仙台上,我说过,再也不要眷恋他。
倏地一只凉凉的手抚上我的眼角,我全身一颤,抬起头来。
只见尧司半垂着眼帘,眼里流光闪烁,看着我喃喃道:“弥浅,你可是回来了?”下一刻,他一把大力将我拉进怀里,又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瞠了瞠眼,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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