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许他也弄一次子虚乌有的姑娘,叫她尝尝这种心酸的滋味吗?
“臣娶亲,不正是公主想看见的?要给臣拉扯姻缘的是你,如今说不许的也是你。臣很心累,臣也要成家!”说着宰相闷闷不乐地把脸别向墙壁。
公主见他不再看自己,干脆伸手贴上他的脸,强硬将他板了回来,注视着他,句句威胁道,“你不喜欢我,我什么都不说。可是高内侍介绍的是什么人,你却欣然同意了。你想成家,我不阻止,可是你要是找个不如我的,我顶天的不同意!我会一辈子意难平、一辈子不甘心的!”
“那你要干什么?”房相如双手抓着被沿,半支起头看她。
公主想了一会儿,心生一计,道,“我会叫人把她们送去给我的兄长做姬妾——反正我的还有几位兄长没有侧室呢,想来这些姑娘断然不会拒绝。是做王侯侧妃当皇亲国戚,还是做一个封号都很难有的宰相夫人和你吃咸菜,你觉得她们会选什么?”
最毒妇人心呐!
“你,”房相如撑着虚弱的身子想强硬地坐起来,却被公主温柔地轻轻按回榻上,宰相绝望地挣扎几下,扬声道,“是不是看臣一辈子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才满意?”
漱鸢温和无害地笑了笑,抬手打开食盒,从里头端出那碗参汤,一面搅着勺子,一面曼声道,“贤良淑德,谁不会呢?照顾病人,我也能啊。我听说你病了,赶紧叫人做了参汤过来看望你。”
说着,顺手拿毛巾胡乱塞在房相如的交领处,勺子往他嘴边一伸,道,“你张嘴。”
公主要照顾人,不叫照顾,叫命令。明明是好心,可话到嘴边,总带了点威胁的意思。
房相如一皱眉头,盯着那勺子里的东西迟疑道,“这里头是什么?”
“怎么,你怕我给你下药?这是宁九龄上次送我的那颗参,还没用完呢,剩下的都叫人给你炖成补汤了。”公主对自己的贴心很是得意,自豪道,“怎么样,是不是叫你很感动?我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好过。”
宰相有点害怕,抬手挡了挡,“公主的好意,臣心领了。这汤先放那吧,不劳公主亲自动手。”说着轻轻别过脸去。
漱鸢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宰相东躲西闪,她就举着勺子左右追着宰相的嘴唇,几番下来不得手,跺足道,“我也很贤良淑德的!你好不容易才生病一回,就给我一次展现的机会行不行?”
这是什么话?为了凸显她的“贤良淑德”,难不成她还天天盼着自己生病?
再说了,公主伺候宰相喝药,这是乱了尊卑体统了,于心于理,都过意不去啊。
宰相纠结了半天,皱着眉头迟疑一下,垂眼见那勺子一直颤颤巍巍地停在唇边,若是真的僵持下去,恐怕她还会硬来。
“那…那好吧……”宰相免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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