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下一秒,明明说了要离开的人却倏然出现在他面前。
被子被掀开一角,陆鹤彰的脸就和他相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手也撑在他呼吸能够到的地方。
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带上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钟意现在才知道心动达到顶峰的时候,在呼吸上的反馈并不是紊乱,而是让人忘记呼吸。
他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脑袋里早就是一团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有的,我要睡觉了,天黑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就火速往被子深处撤退。
陆鹤彰最终还是放过了他,否则,会解释不清心里的那股冲动。
想尝尝那两瓣乱动的嘴唇是什么味道的冲动。
16、素描大赛第一名
好在陆鹤彰是走了,钟意从被窝里出来,发现素描像已经被他压成了叙利亚战损风。
……一看就很有问题的样子。
这就更不能被陆鹤彰发现了,不然更解释不通,好像和他的画像颠鸾倒凤了八百个回合似的。
画皱了,钟意略感可惜,遂把它放在书堆最下层,想利用书的重量把它稍稍压平一点。
不知道又在忙什么事,陆鹤彰回来没待上几分钟就走了,大概率又要好几天不回来。
钟意坐在画架前,听着楼下的汽车发动声叹了口气。
他竟是提前体会到了中年夫妻七年之痒的无奈感。
可他甚至没有立场去要求陆鹤彰留下。
带着这种惆怅的心情,这幅用来参赛的作品最终只发挥出了三成功力。
钟意摘下眼镜歪头看看自己的画,明暗对比处理一点也不好,交上去最多也就得个优秀奖。
不过,算了,反正省级市级的奖也获了一堆了,院级比赛他就瞎糊弄凑个人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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