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春看程栩的样子应该是吃好了,便想带着夫君告退——她自己腹中虽有些空空荡荡,回去垫垫肚子就好,让她继续留下,难免食不下咽。
至于仍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阮林絮,阮林春实在没精力也没能力去安慰,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就算去劝,又能劝出个什么名堂呢?不是她吹牛,她抓住程栩的心可没用半点花招,是那颗心自发自觉向她靠拢的——想想她真的很幸运。
阮林春柔情满怀望了程栩一眼,准备和他一起辞行,谁知阮林絮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角上的灰道:“姐姐,我想更衣,你和我一起去吧。”
阮林春:……
听她的口气好像没事人般,阮林絮的心理素质几时变得这样强大了?
她哪晓得,阮林絮并非不在意顾誉对她的怠慢,只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顾不上罢了——若非这对男女拼命在饭桌上秀恩爱,自己又怎会激动下失态,还触怒了殿下?
阮林絮固然恨夫君不给她留面子,可她更恨请来的客人——吃白食不算,还想来破坏她的家庭,真是荒谬。
阮林絮本来想大发慈悲为阮林春保守假孕的秘密,这会子却觉得不必了,她就要撕开这对美满夫妻的假象,让他们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这才痛快!
当然,在那之前,她得先找到证据。所以阮林絮提出一起去后房更衣,准备好好打探究竟。
阮林春和程栩面面相觑,知道一时半刻走不了了,只得留下再说。
阮林絮看两人目光交汇,一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状,心内愈发冷笑连连,嘴上却假惺惺的道:“世子若有要紧事,不妨先行离开,我自会派人护送二姐回家。”
程栩果断拒绝,“不必了,我才用饱了膳食,歇一歇正好。”
自然是怕这殿里埋伏着机关暗算,会对他妻子不利。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阮林絮暗暗生气,但是转念一想,他留下来也好,到时候当面锣对面鼓戳穿假孕,更可看一场热闹。
于是嫣然吩咐下去,“画墨,给世子爷倒一杯普洱茶。”
这厢却腻歪地挽起阮林春手臂,“二姐,随我来吧,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更衣在古代是如厕的代名词,阮林春自不便叫上程栩,可也悄悄捏一把银针在手中,以防有何不测。
谁知阮林絮并非要上厕所,而是径直带她来到自己的卧房——原来她真是来更衣的。
将沾上酒渍的衣裙换下,阮林絮另取出一件华丽璀璨的服饰来,质料仿佛是绸缎,图案却与时下流行的花样大为不同,并非大开大阖的牡丹、鸾凤、流云之类,而是斑斑点点,仿佛还掺杂了金粉与银粉的微粒,哪怕在黯淡光线下也能熠熠生辉。
阮林絮笑道:“这是西洋运来的星沙缎,姐姐瞧着可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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