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以后,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一切回归到了平常的样子。
陈醒收好作业放到办公室,等江景寻批改完再发掉,上课依旧专注听讲,下课偶尔来问几道题。两人的交集仅限于此,仿佛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师生。
但很快,江景寻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
首先是他的病。有天晚上江景寻写完教案,揉捏发酸的肩膀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
其实也没有很久——仔细算来只过了三天,但对于有性瘾的他来说,三天不发作,已经是很罕见的了。性瘾患者的性欲就像个无解的定时炸弹,剪线会爆炸,倒计时结束也会爆炸,而爆炸完又会被塞进一个新的。
江景寻猜想,也许的确是“堵不如疏”。从前被他压抑的性欲在那晚终于得到释放,汹涌的积水一泻千里,而后渐渐平息。
很明显,这种平息只是暂时的。下一次什么时候到来成了变数。这种不确定让江景寻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三下午,他的预感成了真。
最后一节数学课安排在体育课之后。快入夏的天,打完球的男生们常常百无禁忌地连头带脸在水龙头底下淋一遭,湿着上衣溜达回教室。
再热也没办法,没人敢迟到江景寻的课,躁动的青春期少年们坐在教室一边拎着衣领扇风,一边摊开数学课本。
课上他布置了道随堂练习。一时间大家都在埋头解题,教室里只有笔尖沙沙声和用课本扇风的声音。
这种时候,江景寻很少下去走动,他倚在讲台边,视线绕了一圈,最后无意间落在陈醒身上。
他不知道陈醒打不打篮球,但显然他也运动了一番,额头垂着几缕湿碎发,校服外套倒还老老实实穿在身上,右手袖口挽起,动笔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写完最后一行,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陈醒扔了笔,捏起桌角的矿泉水,仰头开始咕咚咕咚地灌。
江景寻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抬眼,少年喝水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清晰地呈现在视野中。还未及收回视线,对方似有所感,放下水瓶,朝江景寻看过来。
陈醒抿抿嘴,是个喝完水的习惯性动作。对上讲台上的目光,抿住的唇顿了片刻,下一秒冲他展颜一笑。
这人俘获一众老师的喜爱,靠的不光是让人省心的好成绩,恐怕还有他这张讨喜的笑脸。眉眼弯弯,咧开一排小白牙,淡红的嘴唇水光润泽,脸颊一侧绽出个浅浅的酒窝,仿佛漾着春风。
江景寻飞快地轻轻眨了两下眼,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去。
他发誓自己当时绝对没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然而等他直起身子准备讲题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种熟悉的酥痒感密密麻麻从血液里爬出来,心跳开始加速——是性瘾发作的前兆。
而距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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