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失眠了,虽然对她来说,失眠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这次不一样。
被齐耳的一刀切发型丑到失眠,还是生平第一次。
很难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看着镜子的感受,很陌生,又很奇怪的熟悉,虽然安慰自己头发很快就长了,丑也只是一时。
但她还是难受到心脏绞痛。
许妈在厨房喊吃饭,她慢吞吞挪过去,吃饭也像去赴死,害得许妈一直瞪她。
“剪坏了也很正常嘛,没有很丑,是叫bobo头吧?”
许栀失去灵魂般把米饭送入嘴里,无声地说:“一刀切。”
“这名字还挺形象。”许妈歪头打量,嘶,不过这一刀切未免也切得太齐了,拿尺子量着剪的,刘海也是齐刷刷,越看越熟悉。
像什么来着?
她眼神一亮,“对了,像早些年部队的钢头盔,吧唧扣脑袋上那种。”
……
许栀默默放下筷子,阴沉着脸走回房间。
她很不想回忆昨天发生的种种,当理发师放下剪刀后她和任莹莹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悲伤震惊生不如死的复杂情绪…
因为太丑,任莹莹还没出门就开始掉眼泪,吓得老板马上退款道歉送洗头卡一条龙。
虽说头发是再生资源,但等待变长的这段时间也是她们宝贵的人生。现在,这段日子还没开始就已经覆上一层乌云。
好后悔,陈让都主动说了给她剪头发,她还在那摆谱,结果落到这样的下场。
真是活该啊活该。
卧室门开,许妈举着手机喊她:“睡了?莹莹找你呢。”
许栀叹气,起身接过手机,刚说了句‘喂’,就听到听筒里着急的语气。
“许栀,拜托你去我卧室床头第二个抽屉把白色充电宝和云台拿来,我在虞山凌哥剧组这。”
“我不想去。”
“不行,你必须来,我手机就剩不到十格电了,凌哥马上要拍威亚戏,你快点帮我送来,车费午餐我报销,再给你五百劳务费。”
许栀闭眼,想了几个拒绝的理由,比如来大姨妈肚子痛到走不了路之类的,可还没等说话,耳边就一阵凄惨的恳求。
“求你了,你是我亲姐是我的神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这辈子就跟你张这一次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不也被你坑了嘛,顶着这么丑的脑袋在这人山人海里,何曾对你抱怨过一句!”
许栀把手机拿远,闹心地想挂断。
许妈在旁边怼她胳膊,皱眉劝她,“你就帮帮忙呗。”
任莹莹耳尖地听到许妈的话,赶紧拱了一把火,“我手机设置超级省电模式只能坚持一个半小时,拜托!”
挂了电话,许栀依旧没动。
许妈去客厅转了一圈,回来手上拿着顶鸭舌帽,反手扣在她头上。
“没事儿,戴上帽子看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她戴着鸭舌帽,背个黄色背包,里面放着任莹莹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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