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朱六不知从什么地方或者何种机缘,得到了韦正要给他下毒的消息,于是将错就错,在韦正下肚后保住性命的同时,又把韦正的小女儿给绑了,喂了韦正下的毒,然后又丢回到了韦正的猪肉铺。
等韦正翌日见到女儿尸首的时候,他再上去问一句“耗子药好吃不”,如此一来,无疑起到了震慑的作用,让韦正不敢声张,只能推朱六为猪行行首,而且还不敢拿女儿的尸首去告官。
若顺着这个思路来,陆白方才听韦正故事的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陆白拨云见日后轻叹一口气,低头看着满面赤红,又惊又怒,不知是惊是怒的韦正,“我猜测的对不对?”
韦正大叫一声:“不对!我没杀人,下耗子药杀人的是朱六!”
陆白见他继续狡辩,觉得有些兴味索然,想要让付白虎把韦正抓回去好好审问审问,忽又觉得不妥。
“当锦衣卫时间长了,思维竟然也在跟着同化。”陆白苦笑着暗自摇了摇头,这案子扑朔迷离,证据最重要,屈打成招只会显得他无能。
陆白回头看了桌子上或爬或仰躺着的尸首,忽然道:“你刚才说毒死你女儿的是一张饼?”
韦正愣了一下,末了缓缓地点下头。
“巧了,毒死朱六全家的也是饼。”陆白走到桌子前,把朱六手里的半张饼抢出来。
韦正急忙道:“巧合而已!”
陆白不这样觉得。
据捕快们查到的,这饼不是外面买的,是朱六家里的厨妇自己烙的。这饼也不是寻常在南方地区吃的饼,而是类似于大饼之类的北方吃食。
这朱六是衣冠南渡后逃到南方来的,虽然传了几代,却都还保持着北方人的生活习俗,在吃饭上尤其喜欢大饼卷猪肉,所以朱六这厨妇都是雇的同样祖籍北方的厨妇。
这等烙饼在寻常市面上可是很少见的。
至于那位烙饼的仆妇,她也死了。
之前,陆白以为投毒不在烙饼中,而是在烙饼后或者烙饼前的面里,是下毒的人正好挑中了烙饼,但因为捕快们找不到下毒的踪迹,因此这条线索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陆白却有了新的想法。
这世上或许有巧合,但巧合并不会太多,尤其在罪案中的巧合,一定要当做内中有联系去查。
既然韦正的女儿是吃毒饼死的,现在朱六一家也是吃毒饼死的,那这毒饼就不是正好挑中,而是故意挑中,故意在毒饼中下毒的。
如此一来,那位烙饼的厨妇就有嫌疑了。
但这厨妇倘若明知饼里有毒,却还是被毒饼给毒死了,那这十有八九是下毒的人灭口,亦或者厨妇自杀。
至于是还是不是,陆白自有办法验证。
他忽然抬起头问付白虎,“韦正女儿死的那段日子里,朱六府上有没有厨妇更换?”
付白虎呆了一下,“我马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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