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太上皇得知此事,岂不震怒?”
柳牧云开了药箱,抽了枚银针,自行起身,走来床边,脸色平静,就要向弥泓头顶施针。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紧张道:“太医哥哥,你确定能保他安然无恙?”
柳牧云低下目光,看在我抓他手腕的手上,许久,抬起另一只手,将我的手握住,挪开,松手:“我非神医,无法保证万一。”
他神色沉抑,拈针的手指一动,稳稳刺入弥泓脑中。
我闻见他身上的微微药草味,心神安定,已不再如方才那样紧张。他停针片刻后,抽针离脑。
弥泓喉中闷哼了一声,眼睫颤动。我再取汤来喂,一勺灌下,他张嘴含了一些,喉头起伏,有下咽的意识。
我心头重石终于落地,又趁热接连喂了几勺,给他擦了嘴角,直腰起身,见柳牧云依旧站在床边,半步未挪。我担心他在观后效,心头一紧:“没有彻底解?”
柳牧云不答,反问我:“可否给陛下请一脉?”
“我又没病。”我脱口。
他不作回答,站在身边也没动。我只好听其言,伸出手。他手指在我脉上轻轻一压,三指定位。一坐一立,仿如静止。切脉良久,他方收回手。
“陛下近日劳累过甚,气弱力虚,应温养。”他缓缓道着医理,语气变也未变,直接切入病症,“元阴初泄,真元有损,情|事初涉,当知节制。”
简短十六字,待我愣愣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血气便涌上了脸,垂袖遮住手腕,绞着衣角,口中喏喏:“国事忙碌,我只是太累了。”
这话在脉象面前大概狡辩得苍白无力,我垂头,脸上更烫。
好在这时有宫女进殿,跪禀:“陛下,凤君已搬入留仙殿,说陛下可以过去了。”
若无旁人在,我自然立即就能过去,但现下被太医戳破,我总得顾及一下所剩不多的颜面。我便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太多表示:“知道了。”
哪知留仙殿的宫女很执着,进一步请示:“那陛下什么时候过去?”
刚搬回宫,至于这么急么?步步紧逼,还让不让人高冷了?
“告知凤君,朕在照顾弥泓,待会还要看奏章,让凤君再熟悉一下留仙殿,朕得空了再去看他!”
宫女似乎没有想到凤君初封,便如此不受宠,脸上惊愕的模样好像开始怀疑人生。
我挥手让她离去,转回视线盯在弥泓脸上。
柳牧云之所以还没有走,是因为还有话要嘱咐:“陛下尚年幼,不宜过早孕育子嗣,这一点,想必凤君能考虑得到。然而世间人多不为女子周全,朝臣想必亦如此,若有人上本催促陛下尽早立嗣,不必应允,敷衍即可。”
我继续红着脸,呐呐点头。
“你根基未稳,又兼国事纷扰,当以保重身体为上。”柳牧云殷殷嘱咐,看我良久,“如今你记忆恢复
请收藏:https://m.bw9.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