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格外的聪明。只是之前作为幼|女,万斤的担子从没想着要给她担着。如今,经历了一翻波折,心境这一变,凡事不好说了。
李弘起身,“走吧,我跟太平谈谈。”
太平以为会等来兄长们的同仇敌忾,可结果呢?好似并不是如此。
李贤说,“我一‘死’,爱也罢了,恨也罢,都结束了。我跟她再无瓜葛,一个方外之人,不涉红尘俗世。”
孩子的事也不管?
“当年都托付给阿姐了,阿姐会看着办好的。”
太平又看李弘,“皇兄怎么说?”
“你乖乖的,听她的话,过好你的日子就好。便是不得已跟皇姐有了争执之处,也是为公不为私,皇姐会体谅的。太平,事从来不能单一的看。你从未处理过朝政,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而今换一个帝王,把宗室里的人都算一遍,没有合适的。你把心里的火撒出去了,朝廷怎么办?位子空下来,便是大乱之兆!这一乱,受难的是百姓。你常在外面走动走动就知道,有多少人是今日做工,赚的是明日一家的饭钱。一旦动荡,衣食无着,会如何呢?你须得好好思量。你若担心薛绍,也可将薛绍送上山来,我保他无忧便是。”
太平垂下眼睑,没再言语。面上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却没顶嘴,只道:“那……我再想想。”
李旦浑身都卸了劲了,给太平夹了螃蟹,“尝尝。”
用完饭,该下山的都下山了。
看着马车一个个消失在山路上,李弘‘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玉桥和裴氏吓坏了,“殿下!”李弘摆摆手,用帕子擦了嘴。裴氏看见帕子上有一些已经干了的血迹,“殿下,您都知道了?”
李弘拍了拍裴氏的手,“莫怕!莫怕!”
裴氏怎么能不怕,“您得好好的!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无活路了!”
玉桥从怀里取了丸药,赶紧给塞到主子的嘴里,“您含着吧!这药奴婢在身上带了三年了。知道这事瞒不住,镇国公主便留下一味丸,说是万一知道了,动了气,就用这个……”
“有用吗?”安生坐在阿娘的边上,不放心的问,“我觉得舅舅的脸都是白的!”
不用问也知道,这几个人上山,不知道是说漏了还是如何,到底是叫李弘知道了。林雨桐就安孩子们的心,“不要紧,药挺好的,也一直叫备着的。娘就知道,这事瞒不住。”
“姨母哭了!”泰生捧着杯子,“我看见她从山顶的亭子下来,脸肿着,鼻子红彤彤的。”
林雨桐把葡萄汁给递过去,“喝吧!不想了,有大人呢。”
两人捧着杯子又围着他们阿耶去了,四爷正在跟泽生说新提拔的几位大臣,“……娄师德是有大气量的人……他是老宰相了,他的兄弟做了地方刺史,他就跟他兄弟说,你我皆为重臣,记恨者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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