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宋清尧疑道:“你没睡?”
“睡了一会儿。”林壑捏了捏他的左手腕,顺着掌心的弧度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五指间握住,察觉到他想抽出来,干脆靠近一步,松手将双臂抱到他肩膀上。
怀中的身体有些僵硬,林壑说:“学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酒量那么好?”
宋清尧没有回答,林壑把脸埋在他耳后蹭:“因为我经常不喝酒就睡不着。”
“喝酒会影响睡眠质量。”宋清尧说。
“但是能快速入眠。”林壑笑道,“其实我不喝酒睡眠质量也差,你知道为什么吗?”
猜不到林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宋清尧安静地听下去,偏林壑又不说了,只把呼吸落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流有规律地拂过耳廓的细小绒毛,越是不想在意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壑的存在。
垂在身侧的双手抬起,在按住林壑的腰即将发力的时候,林壑在他的耳垂上亲了下,主动退开了。
手心一空,他看着林壑拉开椅子坐下,像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打开袋子吃饭,而那个未完的话题也仿佛没有了继续的必要。
走到阳台,宋清尧把烘干的衣裤拿回卧室。在用挂烫机熨衬衫领子时,他盯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意识有些发散了,不受控制地去想林壑没说完的话。
林壑的入职体检报告很健康,这种依靠酗酒来安眠的习惯应该也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问题,不找出症结根源很难缓解。
手背裹上一层热度,宋清尧回过神,发现林壑不知何时进来了,还从他手里接走了挂烫机:“你怎么能在熨衣服的时候发呆?要是烫到了怎么办?”
将挂烫机挂好,林壑递了一袋膏药贴给他:“学长,你帮我贴下吧。”
宋清尧接过来,看林壑走到床边,把睡袍带子扯开后趴下。
林壑动作坦荡,趴下后就抱着枕头不动了,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宋清尧拿着膏药贴站在原地,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错开了视线。
勾起嘴角,林壑主动给宋清尧台阶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不是早就看习惯了,怎么现在还会脸红。”
宋清尧压根没脸红,只是有些不自在。他撕开包装袋把膏药贴拿出来,走到床沿坐下,在心里提醒自己把林壑当一般病人看就好,伸手掀开了浴袍的下摆。可惜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林壑的屁股够翘,那弧度霸道地凸出着存在感,他在贴的时候想不碰到都难。等到好不容易在腰椎和尾椎的位置都贴上了,他扫了一眼林壑先前受伤的大腿部位,看到淤青散得差不多了,便拉过被子盖住林壑的下身,转头收拾垃圾。
“学长,”林壑回过头,“我还是很困,你能不能陪我再睡一会儿?”
现在距离傍晚起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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