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高至屋顶的描漆橱柜后,循着木牌找到放参的柜子,取出一根,混着怀中瓷瓶里的药一齐下了锅。
药瓶是秃驴给的,可她将里面的安神药换成了乌.头.碱。
她对贞阳本人并没有刻苦的仇恨,所以选的药并不会让人走得太遭罪。
小公主,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老天三番两次捉弄,非把咱们纠缠在一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寺中时,我看你活着也不快乐,不若就此解脱,也省得将来再落到秃驴手里受折辱。
先是太监,再是和尚,你这一生也够倒霉了。
我也是为你好,你千万别怨我。
杨绿袇盯着锅中翻涌滚动的水泡,狠狠心盖上锅盖。
等前方的吵嚷声小下去,参汤也出了锅。
杨绿袇端起汤盅,稳住心神往外走。
推开门,门外却站着一个淡眉细眼的绿衣太监。
绿衣太监见了她,嚅动嘴唇道:“瓶子。”
她吓一跳,险些扔了汤盅。
慌乱间,想起昨日秃驴说的那句他在宫里也有人,一时心惊,原来秃驴的手真能伸这么长?
绿衣太监的眼神似精光闪电落在她身上,她受不住,摸索出空瓷瓶递过去,却见那太监拔掉瓶塞,凑近闻了闻,面无表情地说:“你换了药。”
“我没有!”杨绿袇矢口否认。
这人是怎么回事?好生古怪。她心跳得如鼓捶,连咽几口唾沫,压下不安道:“驸马该进宫了,我得赶快去……”
“你换了什么药?”古怪太监不依不饶,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很不舒服。
“我说我没有!你听不懂人话么?”杨绿袇争辩,同时又有些害怕他让自己尝一口试毒。
□□虽说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时间一久也能看出端倪。
好在绿衣太监并没说出让她尝一口的话,他只是夺过她手里的汤盅,将参汤尽数浇进了炉膛。
杨绿袇看着他的动作,恨得睚眦欲裂。
那□□是她花了白金才得来的,他居然说倒就倒。
“要进小公主肚子的东西,”汤九丢开汤盅,回头望向来不及收起狰狞表情的杨绿袇,嘲讽道,“你以为我们会真的让你做?小翠,你不该这么蠢才对。”
杨绿袇浑身发冷,“你怎么……”
那个秃驴究竟把她的身份告诉了多少人?
“既然你当真如此歹毒,东方少爷也不必心怀愧疚了。”汤九走出茶室,在外面窗沿上取了一个托盘递到她跟前,“把这个端给公主。还有,我会盯着你,别再动歪脑筋。”
贞阳借口更衣,避开满殿的人和喜气,独坐在净房里和散着奇异香气的红木马桶大眼瞪小眼。
头上的凤冠很沉,压得她头昏脑涨不说,连脖子也酸得发僵。
啊啊啊啊,好像再死一次。
如果能回到上辈子,她再也不抱怨考试难、学校烦了。
只要不让她嫁给陌生人,她愿意念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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