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泽一直守在坐在他床边,见到他醒了,惊喜的凑上前去。
“阑阑……”
沈阑愣了一瞬,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陆君泽如此邋遢的模样,衣服皱皱巴巴的套在身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一脸疲惫。
“陆……君泽?”沈阑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坐起身来一把握住陆君泽的手,有些迷茫:“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我父亲从楼上掉下来了……好多血,好多血……”
他说着抬起头来,期冀的看着陆君泽:“你知道我爸爸现在在哪里吗?我想见他。”
陆君泽慢慢抽回手,不敢面对沈阑的目光,声音沙哑:“沈阑……你别这样……”
沈阑却径自摇了摇头,笃定的看向陆君泽:“不,你肯定知道我父亲在哪里,阿泽,你把我父亲还给我吧。”
陆君泽低着头说不出话。
沈阑定定的看着陆君泽,好一会儿之后,他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陆君泽一把拦着沈阑,“你干什么,你先回床上!”
沈阑眼神空洞,使劲推开陆君泽,嘴里一个劲念叨着:“不对,我要找我爸爸去……我要找他去……”
沈阑明明昏迷了一个星期,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力气却大的吓人,陆君泽死死搂着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沈阑!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父亲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沈阑抖着嘴唇说着,面无血色就是要一个劲的往外面冲,两个人几乎是在小小的病房里扭打起来。
陆君泽几乎是咬牙说着:“沈阑!你父亲死了!一个星期之前就死……”
“——啪!”
沈阑突猛的抽了陆君泽一个耳光,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跌坐到地上。
陆君泽还维持着抱着沈阑的姿势,僵硬了几秒,缓缓站直。
“沈阑……对不起。”陆君泽喉咙干涩,除了这句苍白的对不起,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阑低下头,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庞,也看不清表情,只有阴冷的声音让人寒到了心里。
“陆君泽,是你杀了我父亲。”
“我……”
陆君泽还没等说出一个字,沈阑猛然抬头,眼睛血红,一字一顿。“陆君泽,你怎么不去死?”
沈阑突然暴起,力气之大竟然将陆君泽一把扑到了地上,他死死的掐住陆君泽的脖子,眼中是铺天盖地的怨恨:“你杀了我父亲!陆君泽,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偿命!”
直到此时,沈阑的眼泪才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瞬间爬满了整个脸庞。
陆君泽就那么看着沈阑,眼神悲哀,一点挣扎都没有,静静的感受着窒息的感觉。
沈阑看着陆君泽逐渐青紫的脸色和嘴唇,浑身颤抖,几乎要无法控制手上的力道。
32解脱(虐)
这个时候,医生听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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