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我想抱你睡觉。”
她“噗嗤”笑了出来,又装着冷脸推了他一把。
看他站在外面哄孩子睡觉的时候,杏杳也笑着。夏夜不长,这气自然也持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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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辅生和他老婆的初遇(×初次打架)
越州城地处东,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是连年到此处的地方官员皆不得善果,有的被流兵劫杀,有的待不满半年就连连上书要离开。
言沧叛乱一事,越州也有大族参与,这几个月来更没有个安生。
只是街上的酒肆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喧闹,老板才笑呵呵给人添上一碗好酒,转眼听到一道清朗男声,他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异乡人,只是看那人打扮不俗,也笑眼盈盈上前招待着。
“客官请用,这些都是越州有名的菜式。”
林辅生才将折扇搁下动起了筷子,那老板突然就听到一阵吵闹,而后他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脸色就变了。
“喂,”元殊月进来看到那抹青蓝衣衫的身影就走近推了林辅生一把,“刚才是你在街上让人把那个阿嬷送去衙门的?”
刚夹起来的脍肉就这样掉在了桌上。
老板见她就赶紧退了两步。
元殊月走到林辅生身旁看了看他嘟囔:“长得还人模狗样,做事倒是冷酷。”
“偷盗者自然应该交给衙门。”他接着吃饭。
她冷笑一声:“偷盗?那人诈那阿嬷不识字,擅改了买卖田地的契约,她只是去拿回自己应得的。”
“这意思就是,那老妇能进得去那宅院,姑娘出力不少,”林辅生笑说,听这个语气必然是知情者,“她若有冤屈,也可去衙门说清楚,自有律法。”
刚才那个场面,他也听懂了些许内情,叫人将那老人送去衙门,是怕她被那人的家丁给打死了,倒不想是有人帮忙的。
被戳破她也不恼:“衙门要是有用这越州早清净了。对,我就是掺和了,那你也叫人把我送去衙门啊。”
身旁的随从拉了拉元殊月的手:“姑娘,听说越州的新通判就要来了,老爷让你最近时日收敛一些……”
她不以为然:“谁管那个新通判,上一个我也没怕过。那人还专程写信给阿爹提前拜会,那字迹跟我爹书房里挂的字倒是神似,一样的刻板迂腐,一看就是个老头子,跟前一个没什么差别,还能难对付到哪里去?”
“听说先帝时重臣元流前辈,自先帝死后就隐居在越州,行事仁善颇得人望,只是老来一女,骄横霸道,越州乡邻、官员皆畏之,姑娘颇有这风范啊。”
言语里他已经听出这人的身份,只是还要装着逗弄。
“这越州只有过街老鼠畏我,你也是啊?”她怒气起了,一脚踩在长凳上,一脚踩在桌子上,那脚就在饭菜边上,让林辅生一口也不能吃了。
“看你是个新来的,不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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